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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生从事殡仪工作称倍感珍惜生命

来源: 重庆殡葬网  日期:2018-09-18 16:21:54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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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一年一度“毕业季”,许多怀揣梦想的大学生,踌躇满志地即将踏上求职之路,然而,当前就业形势不容乐观,面对沉重的就业压力,刚迈出大学校门的莘莘学子都很迷茫,都不禁发问:“敢问路在何方?”
    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位迈出校门,就被分配到殡仪馆、坚守在殡仪馆工作21年的李永唐,27岁的体校大学生孙雁东和32岁的青年董龙就选择了殡葬行业,一心扑在了殡葬事业上,在这一行业演绎着他人所体会不到的别样人生……
    他,献身殡葬事业21年;
    他,是殡葬行业里的“全能手”,司机、抬尸工、火化工、殡仪师他都能干
   他,是体校本科生,却阴差阳错做了殡葬工。在这个充斥着死亡和悲伤的环境里,年仅27岁的他看淡了人生。
   李永唐:21年坚守殡仪馆
   22岁时,他从天津民政学校财会专业毕业后,到朔州市民政局担任了会计一职。1993年,朔县殡仪馆由原雁北地区划归朔州市后,组建成为朔州市殡仪馆,1994年,他被调到朔州市殡仪馆,一头“扎到了死人堆里”。这就是李永唐的履历。



  他说,当时殡仪馆里有老职工八九人。29岁的他为了能做好表率,让这些老职工心服口服,刚一上任他就冲在了第一线,亲自开车拉尸、上手抬尸。“我刚去上任的时候正好是清明节的前两天,来殡仪馆上班几天后,因为经常见到尸体,司机怕得不行,过了几天就不敢干了。在这里上班有时候早上四五点就需要出车去接尸,大多时候节假日也不能休息,像我初来的时候,1996年、1997年、1998年三年的大年三十都是在单位过的。说实话,有时候晚上睡觉,只要听到外面有刮风或者小动物的声响,头皮就发麻,也害怕得不行。”
  那次调动遭到了家里人的强烈反对。李永唐的妻子李静是朔城区职工学校的一名教师,性格比较温和,胆子比较小。“当时女儿才三岁,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和社会上历来对这份职业的偏见,妻子和家里人死活都不同意。我们也因此吵过、闹过、冷战过,但是我自己一直坚持,妻子和家人最后拗不过我,无奈妥协了。”“我们这个职业从工作环境来说确实也不是一个好环境,整天接触到的不是死者家属的哭哭啼啼,就是令人悲伤的故事,员工们个人的情绪常常也感觉到很压抑。在这里也很少能看到一张笑脸,以前这里的两个老工人都是50多岁就得癌症去世的,虽然不能说是因为这个行业的缘故,但是环境肯定对他们的病情也有一定的影响。”至于他为什么能坚守岗位21年,李永唐坦言,不是他未曾想过,“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也没人愿意来这里上班,所以也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顶替我的工作,我也就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董龙:殡葬行业里的全能手
  朔州市殡仪馆主要业务有遗体接运、火化、遗体冷藏、整容整形、骨灰存放等。最近几年,该馆平均每年要火化尸体200余具。
  32岁的董龙20岁时来到朔州市殡仪馆,现在他是单位里的司机、抬尸工、火化工,而且还是殡仪师(对尸体进行整容整形),单位里只要能接触到的工作,他基本上是样样精通。“像刑事案件、车祸、重大事件而去世的人,尸体大多都不会很完整,有的断胳膊断腿,有的脸烂了,有的头破了,尸体拉运到我们这里后,我都要给他们整容整形,让他们恢复成人形,最主要的是给死者亲属一个心理上的安慰。”
  提起自己整容整形过的尸体,董龙说印象最深的还要数去年朔州市某饭店因爆炸事件而牺牲的一名烈士,“当时我从现场把尸体拉回来后,这名烈士的下巴和半个脸都被铁片割去了,脸都塌陷了,惨不忍睹,简直不能再看,最后经过比对着照片,我给整容整形后,恢复了大概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形状。”
  虽然现在全无顾忌,但他第一次开车拉运尸体的时候,并不坦然。“那年我18岁,第一次拉尸体本来说好是两个人一起去的,但是到了之后,让每人都拉一具。那时候我心里是真的感觉特别害怕,但为了挣钱,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干,之后慢慢做得多了,也就习惯不怕了。”
   纵然习惯了,偶尔在单位睡的时候,外面的风吹响动还是会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刚来这里的时候,有一次晚上我出院子,因为当时单位里也没几个人,院子里路灯的灯光照着我就有了影子,加上当时树叶哗啦啦的一直响个不停,我心里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东西跟着,但是因为太害怕,始终不敢回头看。还有一次单位的东墙拆了,我为了看护尸体,每天晚上就挨着停尸间睡觉,那时候单位东墙的外面是一片野地,一天半夜我正睡着,就听见有唧唧吱吱的声响,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心里特别害怕,其实到后来才知道是野地里小动物打架发出的声响
    孙雁东:感觉人能活着真好!
    27岁的孙雁东,是殡仪馆里目前为止唯一的一名大学生。2011年,他从沈阳体育学院本科毕业后,被分派到了朔州市殡仪馆工作。虽然在这里他主要从事的是会计、办公室工作,但由于单位人手紧缺,抬尸、接尸的活儿他也都得干。虽然他自己对于这份工作毫不忌讳,但是来这儿处过的对象和他分手,或多或少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和第一个对象分手虽然主要是因为我们性格不和,但是也有我工作的缘故,现在我处的这个对象刚听到我在这里工作也开始有点懵,但因为咱是比较老实的小伙儿,自从我俩处开对象以来,有时候我们在外面一起吃饭,单位突然有事情需要回去,我让她一块和我过来,她从来也不敢跟着我进单位,我们一起相处,不论见面还是打电话,单位里的事情她基本不会问。”
    孙雁东说,他的梦想其实是想当一名教师,但却阴差阳错被安排到了殡仪馆。“没办法,能就业就是我的第一目的,但是如果同等条件下可以到其他单位去工作,我肯定不会选择这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上班除了没有节假日,平时接触到的死人多,别的方面我感觉也挺好。”孙雁东说,可能由于自己是学体育出身,心理素质比较好,第一次接触到尸体的时候,心里也并没有害怕的感觉。“来这里这么久只有一次让我感觉到害怕,那天下着大雨,馆里又停电了,我们都出去给发电机加油,加好油后,为了避雨我们一路从火化间、停尸间走到了大厅,当时外面又正打雷下雨,大厅里黑乎乎的,中间却又放着一具棺材,当时感觉挺瘆人的,有点害怕。”
    纵然心理素质再好,但孙雁东也常常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生、死、离、别,在这里上班的两三年时间里,孙雁东天天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因为每天看见的都是尸体,都是生死离别,都是阴阳两隔,我倍感珍惜生命,更觉着活着真好,感觉人只要能活着,平平淡淡、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大的幸福,相比之下名和利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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